花楹先是微微一愣,随即意识到他是特意来看自己的,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欢喜。
她伸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,语气温柔而坚定:“明天再去吧,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先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宫远徵低声应道,随即缓缓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花楹——从长老厅的会议到宫子羽的争执,再到执刃和长老们的决定。
花楹静静地听着,心中早已了然。
她知道剧情的发展,并不意外宫子羽的好运气,但看到宫远徵眼中的不甘和憋屈,她还是忍不住轻声安慰:“你哥说得没错,如今三位长老和后山守山人都知道宫子羽犯下的错,他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。”
宫远徵的眉头微微皱起,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:“可他依然是羽宫的少主,执刃和长老们还是偏袒他。”
花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,轻轻握住他的手,声音柔和安慰他:“宫子羽若是继续这样下去,迟早会自食其果。”
宫远徵的唇角微微扬起,眼中带着几分温柔和释然:“楹楹,你说得对。”
此时烛火摇曳,医馆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。两人相拥而立,彼此的心在这一刻紧紧相连。
烛影昏黄,药香氤氲,细碎的雪片从半掩的窗棂间飘入,在烛火映照下化作点点莹光。
宫远徵蜷在软榻上,薄毯半搭腰间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榻边雕花——这方寸之地他再熟悉不过,从前试药累极便在此歇息,冷硬的榻沿硌得人脊骨生疼。
如今垫了层软绒,大约是花楹的手笔,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留恋。
他侧头望着她整理药屉的背影——素日里裹着毒针暗器的宽袖被松松挽起,露出一截皓腕,紫藤色衣袂随动作轻晃,银线绣的毒蕈纹在暗处泛着幽光,倒像是活物在暗夜里蛰伏。
她的动作轻缓而专注,指尖掠过药屉,仿佛在抚触一件件珍宝,偶尔停下,细细嗅闻药材的气息,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温柔。
“楹楹,”宫远徵忍不住唤她,尾音拖得绵长,带着几分慵懒与试探,“这软榻空得很。”
花楹正将晒干的龙胆草分装入罐,闻言指尖一顿,唇角微微扬起,忍不住调侃道:“徵宫主殿的床榻倒是宽敞,怎么不见你回去?”
宫远徵支起身,薄毯滑落腰间,露出略显单薄的肩线。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,眸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徵宫太冷,我舍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