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昌河盯着空荡荡的庭院,忽然低笑出声。他在期待什么?难道那女人还会翻墙来暗河总坛?
可当他重新扯开衣襟运功,衣袍却仿佛还残留着墨雨坊的暖香。脑海里浮现:那红衣妖精蜷着,用带着银铃的脚踝蹭他的腰。
“……该死。”
他狠狠砸向床榻,阎魔掌黑气轰然炸开,整张床榻四分五裂。
烟尘中,苏昌河喘息着望向窗外冷月,喉结滚动。
情蛊又发作了。
雪月城,摘星阁。
夜风拂过檐角铜铃,清音袅袅。洛水斜倚在软榻上,华丽红裙逶迤垂落,指尖捻着一枚白玉棋子,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醉眼朦胧的花楹。
“所以,你给暗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刺客种了情蛊?”她落下一子,“倒是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花楹轻哼一声,仰头饮尽杯中酒,薄纱红衣因醉意微乱,露出一截雪白腰线。
她指尖把玩着空杯,眼尾那颗朱砂痣在月光下艳得惊心:“那混蛋明明能逼出蛊毒,却偏要留着……你说他是不是有病?”
洛水低笑,拿出一壶新酒,为她斟满:“男人嘛,越是危险的,越舍不得丢。”她目光悠远,似想起某个长生不死的故人,“尤其是你这样带毒的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