魁梧的身影从侧殿走出,粗声粗气地禀报着什么。
臣夜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是那个打断他双腿的石族人,此刻正站在他的哥哥身侧,姿态恭敬,俨然是左膀右臂。
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,臣夜死死盯着藏山,指尖深深掐入掌心。
他设想过无数种与哥哥重逢的场景,却唯独没想过——
他的哥哥竟与他的仇人如此亲近。
藏山似有所觉,转头看向殿门,却只捕捉到一抹迅速离去的背影。
“怎么了?”梵樾淡淡问道。
藏山挠头:“好像有人来了又走……”
梵樾眸光微动,却未多言,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臣夜几乎是逃出不羁楼的。
寒风裹着细雪扑面而来,他却感觉不到冷,只有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与酸涩。
梵樾知道吗?知道当年的石族人都做了什么吗?
臣夜最后看了不羁楼一眼,转身消失在一片夜色中。
他终究,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释怀?呵。
他——永远无法释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