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星台上,星河低垂。
花楹倚在栏杆边,长发如瀑垂落——只是发尾不知何时微微卷起,在夜风中轻轻摇曳。百目妖君坐在她身侧,指尖缠着一缕她的发丝,唇角含笑。
“阿楹,”他低声问,“今天的星象可还顺遂?”
花楹抬眸瞥他一眼,眼底漾着浅浅笑意:“嗯。”
——一百多年过去,她的话依旧不多,但每一句都有回应。
百目妖君得寸进尺,手臂环过她的腰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。花楹没有抗拒,顺势靠在他肩上,指尖无意识地拨弄他衣襟上的银链。
“您今日的药还没喝,”他低头,鼻尖蹭过她发顶,“我加了蜜,不苦的。”
“啰嗦。”她轻哼,却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药盏,一饮而尽。
百目妖君眼底情愫流转,忽然低头吻了吻她发梢:“甜吗?”
花楹耳尖微红,抬手捏住他脸颊:“放肆。”
他笑得灿烂,任由她捏着,还故意凑近:“那您罚我?”
夜风拂过,星辉洒落。
花楹忽然伸手一推,将他按倒在软毯上。百目妖君猝不及防,却笑得愈发愉悦,手臂一揽,反将她困在怀中。
两人在观星台上笑闹,长发交缠,衣袍凌乱,惊得檐角的银翼食毒蝠扑棱棱飞起。
——若让南垂众妖见到素来清冷的天机阁祭司这般模样,怕是会惊掉下巴。
花楹喘着气停下,发丝微乱,眸中水光潋滟。百目妖君看得痴了,指尖抚过她唇角:“我的祭司大人,您笑起来真好看。”
她轻瞪他一眼,却藏不住眼底的柔色:“油嘴滑舌。”
百目妖君将她搂紧,下巴抵在她发顶,满足地喟叹:“只对您一人。”
星河无声流转,映照着相拥的身影。
——百年光阴,终是融化了冰雪,也成全了炽阳。
天机阁内,星辉流转。
百目妖君盘坐在九天玄灵阵中央,周身妖力如暗潮翻涌。阵法引动天地元气,银蓝色的光晕环绕着他,将每一缕妖力都淬炼得更加精纯。
花楹站在阵外,指尖轻点罗盘,无声调整着阵法的流转。她的目光沉静如水,却能精准捕捉到他妖力中每一丝滞涩。
“左肩三寸,气脉不通。”她淡淡开口。
百目妖君立刻凝神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