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和你同伴在一起。”林疏月打断他，语气平静，“听闻剑先生警告御妖国国主不得滥用御妖符，想来你们已经调查清楚。”
她在赶他走。
李自在抿了抿唇，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。他望着她，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烫伤，满眼都是藏不住的不舍。
林疏月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，慌忙别过脸去。
"……什么时候回来？"他轻声问。
"不知道。"
"那我……"
"李自在。"她忽然唤他全名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江湖路远，不必相送。”
“好！”
李自在应得很快，可收拾碗筷的动作却慢得出奇，仿佛这样就能多留片刻。
瓷碗相碰的轻响里，他忽然轻声道：“若路过桃园镇……东街第三户的蜜饯铺子，山楂糕最好。”
林疏月整理银针的手一顿。
他记得她爱吃甜食。
夜风穿堂而过，吹得烛火猛地一跳。
两人影子在墙上交叠了一瞬，又匆匆分开。
竹楼外，夜虫鸣叫声忽然变得很远。
李自在站在原地，看着烛光在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，忽然觉得——
眼前人是天上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