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烈,街头巷尾的贵女们争相效仿乐阳公主的妆容,而无人知晓,这场风潮背后真正的推手,正静坐佛堂,素手执笔,墨色在宣纸上晕开一片深谋。
短短半月,玉颜坊新出的"画颜脂"便风靡京城。这种特制的胭脂细腻如绸,既能作寻常胭脂涂抹,又能以细笔蘸取,在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花钿纹样。
与之配套的,还有特制的金箔、珍珠粉、宝石细末,皆被研磨得极细,便于贴在肌肤上而不显突兀。
“听说这'画颜脂'里掺了南海珍珠粉?”
“何止!那金箔用的可都是真金……”
各府侍女仆从挤在玉颜坊门前,为自家小姐、夫人争抢着最新一批胭脂水粉。
与此同时,月织布料庄推出了数十种新式布匹。
"蝶恋花"的料子上绣着与金箔蝴蝶妆相呼应的暗纹;"珍珠泪"的绸缎则以银线织就细密珠光,走动时如泪滴摇曳。
更妙的是,这些布料远看素雅,近看却暗藏玄机,正合了当下贵女们既想标新立异又不愿太过招摇的心思。
堂内沉水香袅袅,沈楹衣执笔的手忽然一顿。
“殿下,”青黛捧着密报进来,“乐阳公主今日在赏春宴上贴了金箔蝴蝶花钿,薛家小姐当场摔了茶盏。”
沈楹衣执笔批阅账册的侧颜被烛火镀上金边。青黛捧着三封朱漆密信跪坐案前,看着自家殿下唇角渐渐浮起一抹冰雪初融般的笑意。
“传令江南分号。”沈楹衣指尖轻点最新那页账目,“所有'花容'系列胭脂,价格再抬三成。”
账册上墨迹未干的数字触目惊心——短短十日,京城"玉颜坊"的螺黛销量暴涨二十倍,苏州分号连夜加售的珍珠花钿贴已预定到三个月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