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串佛珠。
谢危站在门口,喉头发紧。母亲瘦了也憔悴了,素衣下的肩胛骨清晰可见,发间只用一支桃木簪固定发髻。
“娘亲……”
佛珠突然断了,檀木珠子滚落一地。
燕敏缓缓转身,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。她颤抖着伸出手,却在即将触到谢危脸庞时猛地收回——
“定非……”她声音嘶哑,“我就知道你还活着。”
不是疑问,是哽咽的确认。
谢危跪倒在地,额头抵在母亲膝头,十多年隐忍的泪水浸透了她的衣襟。
“楹衣知道吗?”燕敏抚着儿子的头发,轻声问道。
谢危摇头:“她没认出我。”
“那孩子……”燕敏长叹,“这些年都是有她劝说,我才能坚持到现在。”
与此同时,沈楹衣的轿子突然停在半路。
“殿下?”青黛疑惑。
沈楹衣掀开轿帘,望向大报恩寺方向,眸中寒光乍现:“回寺。”
——她反应过来了。
刑部的消息来得太巧,顾春芳的态度太过急切,这根本就是……
“……调虎离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