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在风中摇曳,抖落一地碎玉。
谢危仰头望她,喉结在她指腹下滚动,眼底却燃着灼人的火:“沈楹衣,”他突然攥住她持刀的手,带着那锋刃划过自己锁骨,血珠顷刻渗入衣襟,“看这份心意……够不够红?”
远处传来更鼓声,三更天了。
沈楹衣倏地抽回手,匕首"铮"地插入廊柱。她转身时裙裾扫过积雪,“我要的不是甜言蜜语,”话音未落,忽被拽入滚烫怀抱。
谢危咬着她耳垂低语:“沈楹衣,你有心吗?”
梅香陡然浓烈起来。沈楹衣反手扣住他命门,却被他趁机将一枚玉印塞入掌心。那是——燕家军的虎符。
“很快,”他舔去她虎口沾的血,笑得像个索命的艳鬼,“待我灭平南王时,殿下可要站在看得清的地方。”
“毕竟,”冰凉的唇贴上她颤抖的眼睫,“我的诚意,得让你亲眼瞧着才作数。”
新修的昭阳长公主府朱门金钉,檐角飞翘,门前两座石狮威严肃穆,处处彰显皇家气派。
沈楹衣一袭正红宫装,裙摆绣金凤纹,发间步摇轻晃,在谢危的搀扶下缓缓踏入府门。
街道两旁百姓跪拜,禁军开道,礼乐齐鸣——这般排场,竟是比亲王册封还要隆重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