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危……你够了!”沈楹衣羞恼地踹他,“明日我还要见人……”
“见谁?”他危险地眯起眼,动作却不停,“那个送你胭脂的表哥顾怀安?还是总盯着你红了脸的燕临?亦或者是你收养的心腹重楼?”
“你——”她气结,“你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?!”
“就当是我想太多,”他轻笑,忽然俯身咬住她的锁骨,“可是谁让我的夫人这般招人,为夫自然多疑些……”
烛火摇曳,帐内温度节节攀升。
外头的风言风语,与这一室春色毫无干系。
京师消息传回平南王府时,已是深夜。
平南王坐在书房内,指尖轻叩桌案,目光阴沉地盯着岸上的密折。
“一个都没出来?”他声音平静,却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回王爷,全部……折在公主府。”跪在地上的暗卫首领额头渗出冷汗,“公主府内定然早有埋伏,我们的人刚潜入公主府,就没了音讯。”
“废物!”
平南王猛地拍案,茶盏震翻,滚烫的茶水溅在暗卫脸上,却不敢擦拭。
烛火摇曳,平南王盯着手中密报——谢危与昭阳长公主大婚,皇帝亲自主婚,满朝庆贺。
“怨偶?”他冷笑一声,“骗得了别人,骗不了本王。”
谢危是什么人?他亲手培养的棋子,最擅长的就是伪装。而昭阳长公主……那个能在薛太后眼皮底下安然活下来的女子,岂会真的任人摆布?
平南王提笔蘸墨,洋洋洒洒给那位昭阳长公主写一封信。
若她知道谢危就是薛定非,这封信就是一根刺,迟早会扎进两人之间;若她不知道,听闻薛定非的消息必定会有所动作。
而平南王赌的是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度以及了解程度。
“派人送信,务必亲手交到长公主手中。”平南王将信封好,递给心腹,“再传令天教,准备接应薛定非‘现身’。”
他眯起眼,唇边勾起一抹冷笑。
谢危以为如今就能脱离掌控?
天真。
十年前他能让薛定非"死",如今就能让他"活"——活成一把捅向京城的刀。
大婚第四日,金銮殿上。
谢危一袭绯红官服立于文官之首,眉目清冷如画,举手投足间依旧是那副不染凡尘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