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皇帝沈琅高坐龙椅,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微妙的神情,目光在谢危身上停留片刻,竟透出几分"关爱"。
谢危对一切视线视若无睹,奏对时声音清润如常,仿佛满朝窃窃私语与他无关。
朝会散后,御书房内。
“谢卿近日……”沈琅落下一枚黑子,状似无意道,“与昭阳相处可还融洽?”
谢危执白子的手微微一顿,神色平静:“殿下金枝玉叶,臣自当敬重。”
——避重就轻,滴水不漏。
沈琅轻咳两声,指尖摩挲着棋子:“听闻昭阳……不愿与你同住一室?”
"嗒。"
白子落在棋盘上,声音清脆。谢危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难堪,又迅速恢复温润:“陛下说笑了,公主高贵不容亵渎,分居两院……也是常理。”
他语气恭敬,却将"分居两院"四字咬得极轻,仿佛在隐忍什么。
沈琅眯起眼,打量着谢危——
这位素来从容的太子少师,此刻虽依旧风度翩翩,但眼角眉梢却透着一丝憔悴……
像极了被妻子冷落,却强撑体面的丈夫。
“……爱卿受委屈了。”沈琅忽然叹道,“昭阳性子是倔了些,毕竟她与已身故的薛世子青梅竹马。”
谢危垂眸,长睫掩去眼底暗芒:“臣不敢委屈。”
——语气隐忍,姿态恭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