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瞬间,陈皮拿着一块糕点,怔愣一下,反应过来笑了,像发现出口的囚徒,又像发现粮仓的仓鼠。
上午的梨园还未开戏,花楹穿过回廊时,隐约听见二月红在后台吊嗓子的声音。水磨腔婉转清亮,在空荡的戏园里荡出几分寂寥。
她倚在门边,等他唱完最后一句才叩门。
“霍三小姐来得正好。”二月红卸了半面妆,露出清俊的侧脸,“正想同你商议诊金的事。”
花楹执扇轻摇:“二爷若将东西运到我城西的宅子,倒是省去不少麻烦。”
二月红会意——若让她带人大张旗鼓去红府搬东西,确实太过招摇。他蘸了蘸眉笔,在镜中与她视线相接:“就依三小姐。”
笔锋一转,二月红忽然道:“佛爷求我探查矿山,可我已金盆洗手。”
花楹挑眉,扇面半掩,作疑惑状。
只听他缓缓开口:“我已经向佛爷推荐了霍三小姐。”
“其一,矿山本是霍家地盘。”二月红细细描眉,“听闻三小姐是霍家数一数二的倒斗高手。”
花楹弯唇,不置可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