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统领刚要应是,忽听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兵部尚书满头大汗地跪在殿门外:“陛下!北境八百里加急!北蛮左贤王率三万铁骑压境,花将军请调玄甲军增援!”
明德帝猛地转身,冠冕珠玉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他看向案头那封今早才送到的奏折——白王萧崇亲笔所书,建议加强北境防御。
帝王的眼神渐渐变得深不可测。
“拟旨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“命白王萧崇即日启程,代朕巡视北境军务。”
当圣旨传到白王府时,萧崇正在庭院里修剪一株桃树。听完宣旨太监的话,他放下银剪,指尖抚过枝头初绽的花苞。
“臣,领旨。”
春风拂过,几片花瓣飘落在盲文版的《孙子兵法》上——那是花楹去年送他的生辰礼。
白王府的院墙外,花楹足尖轻点,如一片青羽飘然翻过。她轻盈地落在庭院的老梅树上,枝头未落的花瓣簌簌抖落几片,沾在她淡青色的广袖上。
廊下的侍卫似有所觉,刚要抬头,一阵风恰巧拂过,只看见梅枝轻晃,仿佛只是被夜风惊扰。
书房窗棂半开,阳光洒进屋内。花楹无声地落在窗边,指尖轻轻叩了叩窗框。
“进来。”萧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温润如玉。
花楹推开窗,翻身而入,裙裾如流水般滑过窗台,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她站定时,发间的素雅花饰轻轻晃动,一缕青丝垂在颊边。
萧崇坐在书案后,手中握着一卷竹简,闻声抬起头。他虽目不能视,却精准地"望"向她的方向,“你来了。”
“我来是想告诉你,”花楹在他对面的软垫上坐下,声音轻了几分,“我救了萧楚河。”
屋内一时安静下来。
萧崇的手指在玉佩上摩挲片刻,缓缓道:“我知道。”
花楹眨了眨眼:“你不生气?”
“我为何要生气?”萧崇忽然抬手,精准地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只是以后不要这样冒险。”他的手指在空中停顿片刻,最终落在她发间,“……我会担心。“”
花楹看着他在烛光下格外清俊的侧脸,忽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——
而萧崇精准地捉住她的手腕,指尖触及她腕间的银铃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。
此刻的萧崇褪去皇子威仪,眉目间竟有几分儿时在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