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不下去,跪了三天的是殿下,花小姐在镇国公府怕是连眼泪都没掉几滴。可殿下刚脱险,想到的还是对方……
“回府。”萧崇没有多说什么,他拢了拢湿透的衣袖,“刑部还有三桩案子等着批复。”
藏冥愕然,忍不住劝说:“殿下,养伤要紧。”
“没时间了。”萧崇望向皇城方向,没有焦距的眸子映着雪光,“我要向父皇证明我才是最好的……”
剩下的话消散在风里。
“殿下,你本就是最好的!”
“阿楹也这样说过。”
“……”藏冥无话可说。
与此同时,平清殿内,皇帝独坐龙案前,指尖轻叩着案面——
崇儿确实是最像朕的……
帝王的目光落在殿外未化的积雪上。那个自幼沉稳的儿子,为拒婚在殿外跪了整整三日。
殿角的更漏滴答作响。皇帝闭目沉:
萧崇处事周全,朝野上下无不称颂其贤明。即便目不能视,凭借才能依旧第一个封王,在他眼中他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。
白王,为皇!是他对这个儿子的期许。
可楚河……
皇帝攥紧拳头。那是发妻拼死生下的嫡子,更是最像若风的孩子。他至今记得楚河幼时举着木剑,说要像王叔那样仗剑江湖的模样。
若将镇国公府那丫头许给楚河……
这个念头刚起,眼前就浮现出萧崇跪在雪中的身影。他们虽未公开,如今满朝文武谁不知他与花家嫡女两情相悦?若强行拆散,只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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