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塘边，柳枝低垂，水面映着天光，泛着细碎的粼光。
叶若依站在萧瑟身侧，指尖轻轻拂过袖口，声音柔和：“萧瑟，你到底怎么想？”
萧瑟倚在栏杆上，目光落在远处，神色懒散：“什么怎么想？”
叶若依侧眸看他：“白王殿下希望我劝你回天启。”
萧瑟唇角微勾，笑意不达眼底：“你应该知道，他并不是真的想我回去。”
微微一顿，他继续开口道：“你也应该知道，我不会认错。”
说罢了萧瑟眸光一冷，声音坚定：“我没有错。”
他顿了顿，一字一句：“琅琊王叔，没有谋反。”
叶若依一时语塞。
好半响，她想起父亲叶啸鹰给她的密信——
“若你回天启，皇上会给你和阿楹赐婚。”
萧瑟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指节泛白。
——他喜欢阿楹，喜欢了很多年。
从她初入宫廷，到太学宫同窗数年，再到她如今考入稷下学堂，从年少轻狂到如今漂泊江湖，他从未停止过注视她。
父皇一直有意赐婚，可她的选择，从来都不是他。
十四岁那年，她从桃树上一跃而下，萧崇、萧羽和他同时伸手——
而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萧崇怀里。
那一刻，他就知道，自己输了。
很可笑，他爱的姑娘爱上他亏欠良多的二哥……
叶若依看着他紧绷的侧脸，轻叹：“萧瑟，”
萧瑟忽然笑了，笑意凉薄：“阿楹她选择的，从来不是我。”
说罢，他转身离去，背影几乎称得上仓皇。
池塘边的转角处，司空千落静静站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。
她全都听到了。
——萧瑟喜欢阿楹。
——喜欢到坚守的原则，都因她而动摇。
她早该猜到的。
从那位阿楹姑娘踏入雪月城的那一刻起，从萧瑟看她的眼神里，从他们之间那种熟稔又疏离的氛围中……
她只是不敢相信，这世上竟会有人能拒绝萧瑟的喜欢。
叶若依转身，看到司空千落时微微一怔：“司空姑娘？”
司空千落勉强笑了笑：“叶姑娘，能和我说说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