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阳光温柔地洒落,微风轻拂过树梢,带来一丝丝凉意,轻易让人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?。
回春堂的后院铺满竹席,药童正将一些草药摊开晾晒。黄芪、当归的土腥味与金银花的清甜交织,几只麻雀蹦跳着啄食散落的草籽。
萧羽负手立于廊下,玄黑袍角被微风轻轻掀起,露出内衬朱红衣衫的一角。他剑眉微蹙,深邃的眼眸扫过忙碌的院落——
算盘声从账房传来,几个山民正与管事讨价还价,却唯独不见那抹青黛色身影。
“那位给我看病的医师去哪了?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比檐下冰棱还冷三分。
银川从阴影处现身,铠甲发出细微的碰撞声:“回主子,花楹姑娘寅时就上山采药了。”
萧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腰间玉佩。这已是第七日,他胸口的箭伤结痂发痒,寒鸦毒的蓝斑也褪成淡青,可那医师每日除了把脉换药,竟连半句闲话都不曾说。
“要你查的事如何了?”他转身时,袍摆暗纹如乌云翻涌。
“花楹姑娘师出药王谷,是辛百草的外门弟子。”银川递上一卷密报,“离谷后游医三年,最后在此定居。”
萧羽扫过纸上记录——治瘟疫、救难产、甚至为乞丐剜腐肉。桩桩件件平淡如水,反倒衬得他多日来的猜疑可笑。
他冷哼一声,将密报递回:“继续盯着。”
日头西斜时,花楹终于踏进后院。她背上的药篓沉甸甸的,看起来收获颇丰。
萧羽倚在廊柱旁,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她。
花楹似有所觉,抬眸望来,四目相对的刹那,她微微一怔,随即低头行礼:“你今日气色好了许多。”
萧羽眯起眼:“你倒是忙。”
花楹将药篓放下,指尖拂过晒药的竹席:“山里很多草药正当时,再晚几日,药性就差了。”
他盯着她沾泥的指尖,忽然问:“为何不雇人去采?”
“有些药,旁人认不准。”她语气平静,却透着一丝固执。
萧羽嗤笑一声:“堂堂坐堂医师,亲自上山采药,倒像是寻常药农。”
花楹抬眸看他一眼,唇角微弯:“药农识药,未必不如名医。”
他一时语塞,竟不知如何反驳。
银川在一旁低声道:“主子,该换药了。”
萧羽冷哼一声,转身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