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啥?”
陈河指了指自己包扎完美的手臂,悲愤道:“花医师就对我笑了两下,王爷那眼神……简直想把我凌迟啊!”
同僚同情地拍拍他:“保重!”
用过早膳后,车队驶离驿站,沿着官道向北而行。
马车内,萧羽罕见地没有躲在内间,而是坐在外间的矮几旁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。花楹捧着一卷医书,余光瞥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,索性合上书册:“你有话要说?”
萧羽指尖一顿,故作随意道:“药王谷……是什么样的地方?”
花楹微微一怔,随即笑道:“山清水秀,遍地药材,是个养病的好地方。”
“养病?”萧羽挑眉,“你身体不好?”
“小时候不好。”她轻描淡写,“先天不足,师父说差点活不下来。”
萧羽眸光微动:“你父母呢?”
花楹望向窗外飞掠的树影,语气平静:“不知道。小时候问过师父,他说等我长大了自然会知道。”她顿了顿,“后来我猜,大概是弃婴吧,师父不忍直说罢了。”
萧羽胸口蓦地一窒。
——原来她也是被抛弃的那个。
他下意识攥紧了袖口,嗓音低哑:“……恨他们吗?”
花楹摇头:“没什么好恨的。药王谷的日子很好,师父待我如亲生,大家都对我很好。”她转头看他,似浸在晨光里的霜雪,眉眼间常凝着淡淡疏离,“倒是殿下,为何突然问这些?”
萧羽别过脸,不自在地笑了笑:“随口一问。”
车厢内陷入沉默,唯有车轮碾过官道的辘辘声。
“后来呢?你为什么离开药王谷?”
“后来我身体养好了,药王谷也待腻了,就出来走走。”她语气平静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,“走累了,便在青霖镇开了回春堂。”
萧羽盯着她许久,探究问道:“你就没想过找父母吗?”
“为何要找?”花楹抬眸,“问他们为何丢下我?还是求他们认我?”她摇摇头,“没必要。”
萧羽沉默。
——她这般洒脱,倒显得他耿耿于怀的模样可笑。
“该殿下了。”花楹忽然道,“我的过往说完了,你呢?”
萧羽脸色骤冷:“本王有什么可说的?”
“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