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……”花楹目光落在他紧攥的拳上，“你为何对'抛弃'二字反应这么大？”
“……”
萧羽猛地别过脸，喉结滚动。窗外掠过的树影斑驳地投在他脸上，掩住了那一闪而过的脆弱。
“我母妃，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沙哑，“是天下闻名的美人。”
花楹静静听着。宣妃易文君的确是天下闻名的美人。
“她在我不满周岁时，就跟人私奔了。”萧羽冷笑，“魔教教主叶鼎之——听说他们年少相识，爱得死去活来，是我父皇横刀夺爱。”
他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：“懂事起，宫里的人明里暗里欺辱我打压我。若非我义父是孤剑仙，恐怕早就悄无声息地死在那深宫中。”
花楹眸光微颤。
“后来我三四岁时，她又回来了。”萧羽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讥讽的笑，“说是为了照顾我——可笑的是她回来后连正眼都不肯看我！”
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。
“魔教东征，她又丢下我跑了。”他声音越来越低，“她从来没想过，我会被如何对待……”
花楹轻轻递过一杯茶。
萧羽没接，继续道：“后来叶鼎之死了，她说是因为选择我才回宫——”他猛地抬眸，眼底赤红，“可她明明……从未管过我的死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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