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禄的脸忽然凑得特别近,清朗的少年音带着酒后的沙哑,撒娇时像是小钩子似的挠人:“阿曦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,我好喜欢你呀。”
幼姬因他清亮的眸子恍神了几秒,伸出食指用力戳着他的额头。
他偏了偏头,眼中透着茫然,紧接着又憨笑着把头伸过来:“阿曦,你戳,不疼。”
盯着他被戳红了的额心,幼姬低声骂了一声“傻瓜”。
“将来你不做六道堂道众,会去干嘛?”幼姬问。
元禄没有回答,而是看着幼姬反问:“那阿曦将来要做什么?”
幼姬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,定了定神道:“我会占山为王,做个山匪头子。”
“那我能做山大王最宠爱的小郎君吗?如果不行,我就做你……做你手下最忠心的山贼……”
元禄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伏在桌上睡着了。
幼姬将他架到床上,帮他掖好被子,低声呢喃:“傻人有傻福,提示给你了,酒醒后能不能记得,又能不能悟明白,就交给命运吧。”
她起身走到桌边,写下两封信,将其中一封封好,在信封正面写下“阿昭亲启”四个字,一起放到了元禄枕边。
身在其中,有一件事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——
从她修炼《葬雪心经》,真的返老还童开始,寒酥就必须是一个“死人”。
昨晚听到她身份的人太多,就算他们没有出卖她的本意,可哪怕只是醉酒后不经意提及,钱家都会万劫不复。
她信不过他们,就只能再死一回。
死得轰轰烈烈。
死得万众瞩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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