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进这么多的天潢贵胄,他太难了!
这么多人里,他敢问话的,也只有阮澜烛与司理理了,从他们口中,得知他们昨晚一直在画舫上,前半夜看舞听曲,后半夜司理理累趴了就推牌九。
听上去有点离谱。
梅执礼的余光瞥向幼姬,没办法相信他们带着长公主跑到青楼画舫,听曲赏舞推牌九,难道长公主府没有舞姬歌姬吗?!
“此话,当真?”
阮澜烛与司理理还没回话,幼姬就抓起一把栗子壳扔向梅执礼。
梅执礼刚瞪眼,看到幼姬时,直接蔫吧:“长公主,您有何吩咐?”
“你不信澜烛,是觉得我做假证?”她一副被欺辱冤枉的愤怒,不由红了眼,“我就知道,这京都人人看不起我!我对不起阮家,我坠了阮家的信誉和荣耀!我可以蒙冤,但不能让阮家蒙冤!我要一死以证清白!”
话音刚落,李承泽就把栗子塞进一脸懵的李弘成手里,从宽大的袖子里抓出两根白绫,分给幼姬一根。
他表现得跟幼姬一样激愤:“姑姑!咱们是这京都的一双可怜人!承泽陪您,一起吊死在京都府大门外!”
梅执礼尔康伸手:“那、那个……”
幼姬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,全当他是空气,她接过白绫一副动容之色,泪流满面:“承泽,不能因私废公,咱们吊死在京都府门口不合适,还是吊死在梅大人家门口吧!”
李承泽用力点头,额前的斜刘海都随着动作摆动。
梅执礼:“……”
其实,非要吊的话,还是吊在京都府门口吧。
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,还能多拉几个陪葬的。
别只祸祸他九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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