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仁善个屁!
就算知道幼姬是在挑拨,郭保坤还是上套了,一双眼睛都在冒火光,气得颤抖。
他已经被太子利用了两次,算是梅开二度了!
第一次,他在太子的授意下宣扬李承泽认羊做弟是疯子,结果幼姬和李承泽转眼就吊在了郭家大门口,挨训的只有他和他爹。
这一次,他还是奉太子之命针对范闲,结果太子不仅害他输了名声,还授意门下之人揍他来污蔑范闲,倒霉的只有他一个!
幼姬托着下巴,状似好奇问道:“你昨晚出门看黄历没?最近去道观捐香火钱没?身上携带驱邪符没?昨晚穿的是耐克不?”
郭保坤一怔,随后一双眼睛中流下悲愤的泪水。
都怪庆帝!
上梁不正下梁歪!
庆帝是天煞孤星,就连他生的太子也不遑多让!
这父子俩克他啊!
见好就收,过之不及。
深谙这个道理的幼姬拍了拍郭保坤的肩膀,然后站起身来,整理一下衣服,跟阮澜烛挪到角落处看热闹了。
府堂上,闹哄哄像是有成百上千只鸭子嘎嘎嘎叫。
最终来解围的,还是庆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侯公公。
看到府堂上的乱势,他明显怔了一下,余光在四周一扫,发现京都府尹梅执礼晕倒在地上后,心中下意识猜测——
陛下克的?
虽说这般腹诽,他面上却不显露半分,将庆帝的口谕传达。
简而言之,就是包庇范闲,将滕梓荆假死的事情说成了奉命行事。
至于郭保坤被打,稀里糊涂就糊弄过去,不追查了。
至于皇子、世子,各回各家。
李承泽唇角勾了勾,来到范闲身边,幸灾乐祸道:“节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