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堂之上,各忙各的。
梅执礼躺在地上装昏。
滕梓荆被五花大绑压在地上。
太子咬着范闲不放。
李承泽看热闹不嫌事大,煽风点火,不时再帮范闲说一两句话。
李弘成插不进嘴,干脆剥栗子吃,还怜香惜玉地分了司理理一把。
幼姬蹲到了郭保坤的身旁,阮澜烛神色自然挡到她身前帮她打掩护。
“我没有包庇范闲的必要,更何况昨夜我们去醉仙楼的行迹不算隐秘,一查便知。还是你觉得,范闲一个私生子初到京都,就有这本事,拉拢我们帮他作伪证?”
郭保坤不再哼哼唧唧,安静听着幼姬的话。
他觉得她说的有道理!
若是承认了昨晚行凶的是范闲,岂不是承认了范闲的能耐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看他表情的变化,幼姬在心底啧了两声。
这家伙,是真好骗,眼神中都透露出清澈的愚蠢!
她清了清嗓子,状似自言自语分析着:“这些年跟你不对付的人不只是范闲,可行凶之人为何假借他的名义?这或许不是针对你,是要借你重伤一事扳倒他。这么一来对谁最有利?又是谁急于给范闲定罪?”
幼姬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。
但,府堂之上,太子步步紧逼质疑范闲的声音,一道道传入郭保坤的耳中,他不往太子身上想都难!
幼姬再接再厉,同情叹息:“郭保坤,你是真可怜,明明是太子门下,可如今他拿滕梓荆针对范闲,在意的根本不是还你一个公道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太子不仅抓了滕梓荆还找到了对方的妻小,可见早有准备,想来范闲进京后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督之下。
那昨晚行凶的若真是范闲,岂不是说明他对你被揍一事视若无睹?不可能,太子素来仁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