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齐兴许是头一次见过这样的路数,还没成长蜕变的官员们要脸。
他们要脸,南庆使臣可不要脸。
最终的结果就是,南庆使臣们更不要脸了。
他们倒也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在上京猫嫌狗厌不被待见,出门还领俩侍卫护身,到饭点就随便找个官员家里蹭饭。
上京这一桩桩一件件鸡飞狗跳的稀罕事,被飞鸽传信,送回了京都,送到了庆帝手中。
庆帝看着信笺,老脸一抖,很快就黑了,愤愤将信纸扔给陈萍萍和范建看。
“你们看看这些人在北齐做的好事!”
陈萍萍与范建脑袋凑到一块,看着信上的内容,嘴角一同抽搐。
好好好,每一个字都能认出来,为什么组合在一起,却这般小众?
只是这风格,有些过于熟悉,且……貌似升级了。
庆帝负手来回踱步,将责任全推到了范建和陈萍萍身上,恼火道:“你们平日里是怎么教范闲的?就不该放任让他跟端阳多来往!”
范建和陈萍萍在庆帝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,之后将余光瞥向他。
这锅他们不背。
说到底,还不是怪庆帝邪门,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朝臣,把大家伙都搞癫了?
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李承泽不乐意了。
老阴批最近有病似的,有事没事就爱宣他进宫伴驾,哪怕是没事也得在生生在御书房站个大半日。
“陛下,此事与姑姑何干?姑姑那样温柔体贴、聪慧大方之人,何来缺点?”
庆帝:“……”
他面无表情看向了自己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的二儿子,被他胸前那金光闪闪blingbling晃眼睛的大项圈硬生生逼得转过了头。
温柔、体贴、聪慧暂且不说。
幼姬大方,这倒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