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赵谷秋和赵璋如两脸蒙圈。
幼姬说的每一个字,她们都能听懂,但组合在一起,这说了什么?
就连窦昭,都发出了尖锐的爆鸣。
幼姬没有受到一点影响,脸上依旧洋溢着真诚无忧的笑容:“我听说五伯对王姑娘情有独钟,百般袒护,为了让她进窦家的门,不惜据理力争。”
“纳妾这事,本该正妻操持,但五伯并无正妻,咱们西窦是母亲当家,虽说操持大伯哥的后院有些僭越,但也说得过去。”
“说起来,两位五伯娘走的早,五伯落下个克妻的名声,大概是怕克到了王姑娘,这才纳她为妾,这么看来,五伯对王姑娘情真意切啊。”
赵璋如总算明白幼姬的想法了,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来:“寿姑,要纳妾的不是你五伯,是你……是你父亲。”
“不可能!”幼姬掷地有声,果断反驳,“五伯读的是圣贤书,乃是君子,岂会插手父亲后宅?岂会对自己弟妹那般上心?母亲不就是不同意王姑娘做妾,这才跟五伯冲突的?”
嘴里反驳着,她心里却在叹息赵谷秋不上道。
或者说,赵谷秋太正直了。
换作她,不管怎么说,非要先把这事闹大了,把窦世枢对王映雪情深义重的事情闹得满京城皆知。
人言可畏。
届时,她倒要看看,是窦世英顶着谩骂纳了王映雪,还是窦世枢顶着绿帽纳了王映雪。
反正窦世枢那么想上进,干脆亲自上阵给王家做女婿,避免中间商赚差价。
幼姬越想越理直气壮。
她没错!
屋外,窦世枢的身体一僵。
他原本是听到心腹被打,憋着一肚子气来质问赵谷秋的,谁知道刚巧听到幼姬童言无忌的一番话来,一张脸青一阵紫一阵的。
窦昭还是个孩子,且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