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被打断腿而意难平的窦世枢,王行宜已经看开,准备默默背了这口黑锅了。
因此,看到窦世枢求证的眼神之后,王行宜无言偏过了头。
“什么?五哥的腿不是自己摔的吗?”窦世英看着这一幕,双眼混浊,满脸茫然。
他这几日每天烂醉,还是崔氏来了府上,让下人给他灌了两碗醒酒汤,这才勉强清醒过来。
扫视一圈,他把怀疑的视线放到王行宜身上,口中的话确实对的窦世枢说的:“五哥,你是不是做梦魔怔了?寿姑才几岁?”
王行宜:“……”
好悬一口血要喷出来!
就算他做好心理准备,却也没想到,窦世英这个“女婿”也怀疑他啊!
怎么,窦昭几岁,不可能动手,他人到中年,就这么不沉稳地殴打朝廷命官吗?!
他要打也先打断窦世英这混球的腿!
窦世枢:“……”
他难得这么真诚,说出的话全是感情,没有利弊,但没一个人信!
这天下还有天理吗?!
幼姬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,发出讥诮的轻笑。
“还得是祖母公道。听闻祖母出身吉安崔氏,先祖是建朝功臣,配享太庙,崔氏世代簪缨,这教养跟那些颠倒是非、仗势欺人的东西,就是不同。”
这一番话,看似捧了崔氏,却也夹枪带棒,说的窦世枢、窦世英与王行宜面色不好。
幼姬继续道:“无媒苟合,逼死发妻,不思补偿,却用强权压着赵家忍气吞声,还把我娘留下的嫁妆当做拉拢王家的筹码,吃了人血馒头还装正人君子,满肚子龌龊的衣冠禽兽,同住一个屋檐下,我都嫌脏了自己的品行。”
“祖母提出的赔偿,原还算公道,可现在,不行。”幼姬说着,看向了床上的窦世枢,“这几日,寿姑随着舅舅去了郊外的庄子,夜间想念母亲,硬闹着舅舅去祭拜。五伯,你猜,寿姑看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