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挑眉。
也难怪幼姬记挂郦家,如今看来,确实不错。
起码不给她拖后腿。
又听着郦家有凭个院子的想法,他默默记在心上,转身离开客栈。
他准备去看看幼姬!
作为同类人,且作为一个聪明人,他可不觉得幼姬会被那漏洞百出的弹劾奏折逼得自尽。
肯定有热闹可以凑!
纪咏理直气壮就去了会昌伯府,但沈大贵可被惊得不轻,迟疑看着自家管事,再三确认。
“你说谁?”
“江南纪氏,前些日子得了解元的纪咏纪公子!”
“纪什么?”
“纪咏!”
“什么咏?”
“纪咏!”
“哪个纪家?”
“哎呦,伯爷,就是那个书香世家的江南纪氏,致仕的那位纪阁老的家族!”
沈大贵伸手,在自己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,然后疼得龇牙。
然后,他就更不可置信了。
他们沈家,在勋贵圈子里都不受待见,何曾与纪家有过交集?
“这纪家小儿来我府上,要做什么?”沈大贵在屋内走了两圈,又问。
管事低着头,老实回答:“纪公子说,与崔老太太是亲戚,在贞定时与县主相识,听闻县主身体抱恙,特来探病。”
沈大贵停下脚步,眼中放出两道精光。
虽说他觉得他家闺女挺好,但午夜梦回的时候,也担心过幼姬太缺德,嫁不出去。
他是不介意养她一辈子,咳咳,幼姬那个挣钱的能耐,也用不着他养就是了。
但京城多管闲事、嘴臭的货色太多,他也怕幼姬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