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消息,自然也没能瞒过郦家。
进京之后,他们就在客栈暂时落脚,因为不确定幼姬处境,没敢轻易上会昌伯府的门,只能悄悄打听她的消息。
打听到的,自然是她被群臣弹劾一事。
郦娘子本就急赤白脸,再一听幼姬吊在梁家大门口的事情,噌的一声站起,破口大骂。
“呸!猪狗不如的东西,竟也能科举做官,来老娘面前,非撕烂他们的嘴不可!”
她在屋内来回踱步,一顿痛骂后,又忍不住掉起泪来,往郦父身上一靠,拿他的衣服拭泪。
“我就知道,小六在京城的日子不好过,还不知这些年是怎样如履薄冰、小心翼翼活的……”
这些年来,担心孩子们嘴不严说出去,被小人惦记上,惹了贵人不快,他们一直没有告诉孩子们收养幼姬的正是会昌伯府。
唯有福慧出嫁前,夫妻俩才委婉跟她说了这事。
也因此,如今屋内商讨幼姬之事的,唯有郦娘子、郦父与长女寿华。
父女俩敏锐察觉到这事情不对劲儿,面面相觑。
郡王之女为县主。
而幼姬身为会昌伯府的养女,却在年初封了乐安县主,可见受宠。
她如今三尺白绫吊在梁府门外,还不知道是谁逼迫谁呢。
只是,看郦娘子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,郦父和寿华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直觉告诉他们,说出想法,指定要被一起埋怨!
想了想,寿华上前,温声道:“娘,小妹她生来就是有福气的,吉人自有天相,定不会有事的,您再这样,一会儿康宁她们回来,该起疑心了。”
郦娘子缓缓止住了哭声,半晌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
一墙之隔,纪咏靠在墙边。
因着客栈隔音不好,他从小习武又耳聪目明些,寿华三人的谈话被他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,不由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