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墨撩起绸布帘子,率先走下轿子,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守卫们,嘴角抽动了一下。
被绑得跟年猪似的,这就叫配合?
幼姬随后抱着鸿运下来,看着这一幕,满意点头:“都老实得任人宰割了,果然配合。”
宋墨:“……”
那若是这么解释的话,怎么不算配合呢?
腹诽着,他抬脚就跟幼姬走向了货舱。
大概连他都不知道,这亦步亦趋的样子,多少有些妇唱夫随的贤惠。
虽说天明,货舱也留了通风透光的网格,可走下楼梯,里边依旧昏暗,散发出一股腐败发霉的气息。
宋墨拿出帕子,让幼姬捂着口鼻,又取出火折子,吹了口气。
火折子上,一点火光亮起,正好映亮了幼姬的眼睛。
一种熟悉感再次涌上宋墨的心头。
他总觉得,他们的相识,比在京城遇见时更早。
幼姬见他没有反应,出声催促,一时间喊出了前世对他的称呼:“砚堂?怎么不走了?”
砚、堂。
这两个字,有无数人喊过,但从幼姬口中吐出,如一记重锤,重重砸在宋墨心头。
恍惚之间,他眼前浮现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,猛地伸手揽过幼姬的腰,一个转身,将她放到了楼梯下方的地板上,俯身,眉眼侵略性地像她逼近。
“我们,以前是不是认识?”
幼姬有些气不打一出来:“宋墨,你白眼狼,翻脸不认人啊,本县主白救蒋梅荪了?”
她在考虑,要不要再给他一巴掌!
但又担心他今天总找抽,是自己给他扇爽了!
“我说的不是在京城。”宋墨眼睛微微眯起,认真观察着幼姬的表情变化,“你出现在福亭之后,我就觉得你越发熟悉,我们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,甚至曾经同进同出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