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头疼欲裂,看向桌面上的供词,更头疼了,语气不明问:“佑晟,这供词,你都看过了吗?”
太子摇头:“乐安一入宫就说受了委屈,儿臣便直接带她来找父皇做主了。”
他确实不知道供词的具体内容。
因为幼姬拿不准这倔货是怎么想的。
太子耿直归耿直,但还是有几分迂腐固执在身上的,很看重皇家颜面。
幼姬怕他能做出保庆王的决定,到时候她真能呕死!
皇帝肉眼可见的舒了一口气。
“这件事,朕与乐安商量便是,不会叫他吃亏。佑晟,朕手头有几件要紧的公务交给你去办。”
突如其来的权力,没有将太子砸懵,他眉头紧锁,质疑看看亲爹,又担忧看看表妹。
看得皇帝又心梗了,没好气道:“这是朕的命令!”
太子无奈,揣着对幼姬的担忧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皇帝又打发走了其余的侍从,整个乾清宫,顿时便只剩下了他与幼姬。
“乐安啊,你是个聪明孩子,应当知道,拿出这些东西可能会惹朕不悦。朕年纪大了,不愿看到亲生子嗣自相残杀。”
明明该是凝重的气氛,此时却显得剑拔弩张。
幼姬也不哭了,仰头直视皇帝,声音闷闷的带这些沙哑强势:“表哥是储君,可名正言顺继承大统,人也刚正,没的将兄弟赶尽杀绝的理由。您这些话,不冲着元凶去说,倒说给我这苦主听,算哪门子道理?”
皇帝哑然。
“陛下对他的包庇等同于纵容,纵着他滋生野心走到这一步。乐安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,但乐安一身荣辱系在表哥身上,他敢将手伸过来,乐安便只能将他的爪子剁了。”
乾清宫中,沉静得可怕,良久之后,皇帝的喉中滚出一声笑。
说不出是欣慰还是苦涩。
幼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