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低沉:“我……我原本并不是什么刀客,我、我曾经只是一个想要讨生活的普通青年。
那一年我娶了娘子,生了一个女儿。
我种地,娘子织布,日子虽然辛苦,但也还能过得去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?
噢,是邻村的地主,忽然来到我们村,使出各种法子将乡邻手中的田地尽数买去。
若有不想卖的,家里却总会出几个不成器的子弟。
或是赌债逼上门,或是外头惹事被打折了腿脚,再或是陡生一场重病……
我家便是小女落水生了病,逼不得已,也卖光了田地。
卖光田地后,我们一家成了佃农。
日子更加紧巴巴了,可即便如此,世道也未曾将我们放过。
那日黄昏,庄头管事家的儿子乘着酒意闯入我家中,要欺凌我娘子。
我如何还能再忍?
我进了灶间,抄起家中唯一的那把菜刀,将那畜生一刀砍死。
呵呵呵,畜生死了,事情却没完。
我情知此地不能再留,当即便叫娘子收拾物件,我要带她与小女离开村庄。
半夜,庄头管事带人追来。我挺起菜刀,又杀数人。
再然后,你猜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