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。
乾隆这才没计较,但他也没有因为损了自己儿子的颜面而觉得愧疚,而惩治一下和珅,依旧宠溺和珅。
尽管,嘉庆当时已经是登基改元的皇帝,是大清帝国的真正元首。
按理,作为太上皇的乾隆该主动维护嘉庆的圣颜才是,好歹人家已经是皇帝,比太子都尊贵,是天下之主!
但雍正没办法做到这样心安理得。
作为康熙养蛊教育培养多年的人,他能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,首先就是自己pua自己的本事比他的许多兄弟强,才让康熙对他放心。
雍正也就已经习惯性的先反思自己,觉得父亲越严厉越是对自己好,进而变成,自己欣赏或者有感情的人对自己越严厉,就越让他觉得对方是在乎自己才这样严厉。
当然!
可能雍正一开始只是这样表演,表演说雷霆雨露皆为君恩,汗阿玛凶自己也是为自己好。
但这样演久了,也就真的成为了这样的性格,依赖这样的思维路径。
所以,雍正在昨日从弘昼那里知道弘历的喜好后,他就让人连夜从降清汉臣梁清标的后人那里得来了北宋名作《千里江山图》,而令人将其铺放在了勤政亲贤殿的大案上。
雍正还准备了一盒福州将军进呈的漳州“八宝印泥”,印泥盒是“大明嘉靖年制”青花缠枝菊纹印泥盒。
这本是他自己一直珍藏着的贡品,但他现在拿了出来。
他现在就等着弘历来给他请安时,在注意到这画这印泥盒时,自己就故作不经意的赐给他,而让他觉得还在生他气的弘历,真的不再生他的气,依旧像以前一样,敢说敢言,还能时不时的因为他忘记吃早饭而“管教”他一下。
但他没有意识到,他作为皇帝,居然已经陷入到去靠讨好他人以获得认同的怪圈内。
雍正时不时的看了一下钟表,随后又看了看窗外,没办法安下心来批阅奏折。
苏培盛对此不禁微微抿嘴,想笑又不敢笑。
而雍正渐渐有些烦躁,随后又内耗起来,而微微一叹说:“他到底是生朕的气了,连来请安都没平时早了。”
“主子,这是因为您自己说过的,四爷可以不那么早来,免得倒影响你处理政务。”
苏培盛不由得提醒了一句,他怕雍正给自己给自己加戏太多,乃至开始责备他们这些奴才,也就提醒了一句。
雍正听后点头:“朕是这么说过,所以想来,朕当初越是那么体谅他,他现在就会越是因为自己那么没道理的讯问他而伤心失望吧?”
苏培盛一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