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功伐结束,前军斥候部缓缓退去,留下了一地狼藉的战场。
显然,前军斥候部没有打扫战场的意思,
此地位于辽王郡,又临近惠宁王与朵颜元帅的军寨,
若是有疫病,也是他们先遭殃。
果不其然,在前军斥候部退却之后,
两处营寨中有未穿甲胄的军卒冲出来,匆匆打扫战场
不远处的山峰之上,站着两人。
惠宁王海撒男答溪中年人模样,络腮胡,长相粗犷,头发有几分花白,年龄在四十到五十之间,
朵颜元帅脱鲁忽察儿要年轻许多,二十余岁,脸如刀削斧刻,十分英武,眼神锐利如刀。
他静静看着战场,面露思索,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,声音洪亮:
“两次了,咱们已经被打退两次了,看出什么端倪了吗?”
惠宁王声音有些苍老,轻轻叹了口气:
“你说得没错,这些人不是王庭的人,是明军,
王庭的军队我见过,除了几位大人的亲军,其他都是窝囊废,
眼前这些军卒比几位大人的亲军还要厉害,
混乱的战场随意变动阵型,王庭做不到,你做得到吗?”
朵颜元帅府相邻西海女真与北山女真,整日厮杀,军卒最为悍勇,是如今东北三王中军卒最盛者,
而上一任朵颜元帅也在与北山女真的交战中逝世,
新上任的脱鲁忽察儿十分年轻,但要比其父亲更为悍勇。
朵颜元帅脸色凝重到了极点,缓缓摇头:
“此等战法闻所闻见所未见,如何做得到?”
“那咱们该如何,这些人足足有三四千,咱们突不过去,辽王就得被饿死在里面,他死了.咱们也快了。”
惠宁王声音中带着一些激动,眼中冒出血丝。
辽王郡乃东北门户,一旦此地被明人占据,
那他们就将被女真与明人四面包围,逃无可逃。
朵颜元帅年轻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无奈:
“惠宁王,莫要惊慌,你若乱了,军卒又如何能安心打仗?
咱们此行将近万人,总会找到破绽,不要急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急,再这么打下去,抓来的青壮死完了,就要上咱们的精锐!”
惠宁王情绪激动,无法言表。
朵颜元帅缓缓摇头,无奈说道:
“还请惠宁王稍安勿躁,我已经找到了他们几分弱点,再死一些人让我再看看。”
“什么弱点,若你不说出来,休要再让本王的人去送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