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副司正,他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“下官拜见韩大人。”
韩宜可年过六十,在云南待了几年让他肤色十分黝黑,
如今虽然身穿绯袍,但显得十分怪异,
干瘦的身体也无法撑起衣服,但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不怒自威。
他点了点头,坐在了左侧下手,
他刚坐下,一身常服的刘思礼就脚步急促地赶了进来,
他此刻满头大汗,一点也不像是朝廷大员,反而像是为生意忙碌的商贾掌柜。
一进屋,看到韩宜可后,
他微微一愣,但神情很快恢复如常。
“拜见秦大人、韩大人。”
秦逵微微颔首,示意刘思礼坐下,
他也没有隐瞒,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:
“本官收到了一个消息,诸位大人看看吧。”
挥了挥手,吏员便将抄录好的文书分发下去。
场下三人接过文书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但还隐藏着一丝慎重。
对于这位秦大人,他们是知道的,
六部之中存在感最低,轻易不会露头,也不会主动联络其他大人。
而现在
众人将信件拆开,当看清上面的一行小字之后,
原本轻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,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荒谬与惊疑不定。
韩宜可是御史出身,对于这等事他最为敏感,也是他率先开口:
“简直放肆!藩王私下面见领兵将领,这是要干什么?
逆党之事还未平定,人都关在大牢里还未审判,他们也想要进去一并受审吗!”
韩宜可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声调,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,
他怎么也无法相信,这世上居然有这么蠢的人。
刘思礼拿着文书左右打量,脸色同样凝重,
但还不算着急,周王能否去开封对于商行来说的确重要,
但重要程度远远比不上建筑商行以及水泥工坊。
而李至刚看到信件之后,几乎已经陷入癫狂,
拿着信件的手都在发抖,咬牙切齿,
心中有一股我命由人不由己的愤恨!
他在官场之上的坦途全靠治水,
而治水又要打压河南三司,又要靠周王。
本以为事情一切顺利,
没想到居然会在最稳妥的一件事上出岔子
“诸位,信上的内容想必你们已经看了,想想对策吧。”
韩宜可猛地抬起头,发问:
“秦大人,敢问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