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冬来,冬去春来。冬雪融化,春花绽放,周而复始。
转眼过去两年。
两年间,蓝青时不时乔装去卖小药丸赚钱,开始赵上弦是不赞同的,不过在发现蓝青的药从来没出过问题,也没被人发现后,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蓝青也渐渐展露出他的医术,装作自己很有天赋的样子,谁也没有怀疑。
这天,蓝青如往常般甩开跟踪的人,七拐八绕避开眼线。
刚拐上大路,便听见远处人声鼎沸。
街道两旁挤满百姓,欢呼声响彻云霄。
一打听才知道,竟是出征冬夏的队伍回来了。
蓝青一喜,去冬夏队伍回来了,蒯铎是不是也在其中?
若是蒯铎回来,稚奴就不会天天想念父亲了。
他扒开人群,看着一队队人马经过,却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。
人潮推搡得他胸闷难受,蓝青揉着被挤痛的肩膀,暗自思忖:蒯铎是钦天监,或许与行军队伍不同路,先回家等等。
推开家门,却见晾晒的红花散落一地,观风平日里整理药材的身影也不见踪影。
蓝青无奈摇头,料想大家都跑去街上看热闹了。
他先回房藏好这次赚的银子,发现赵上弦的房间也空无一人。
想必是去打听消息了?
这般想着,他悬着的心稍安,弯腰拾起药篓,耐心收拾起满地的红花。
刚收拾完,回到房中,就听到了狗剩和观风惊慌的呼喊。
“阿青,阿青,快来,稚奴受伤了!”
蓝青手中的药材吧嗒掉在了桌上,未及细想便冲了出去。
只见稚奴三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身后还拉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孩。
蓝青顾不上打量他,跑到稚奴身边,拉着他仔细看:“哪里受伤了?”
狗剩连忙道:“在背上。”
蓝青一听,翻过稚奴,就看到他背上两道交错很深的伤痕,伤痕流着血,已经浸湿了衣衫。
稚奴见蓝青脸色凝重,心虚地冲他笑笑:“没事的,就是被抽了两下。”
话音未落,便疼得倒抽冷气,脸颊泛白。
蓝青冷着脸,瞪他一眼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说着,他转身回屋拿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