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年间,陈识因佛山战乱家破人亡,辗转南洋十三年后来到中华武术的中心——天津,想要完成“咏春北上,弘扬武学”的使命。
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于天花板上,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。侍者们悄无声息地穿梭于人群之中,华丽的舞池中,异国美女翩翩起舞,优雅的舞姿与华丽的服装相得益彰。
“白俄女人吓着了我,她的舞步,肌肉运用之妙近乎拳理。我年轻学拳发过守秘誓言,你呢?”
“一生最多真传两人。”
空气中弥漫着烈酒的气味和烟草味,岔开长腿坐在沙发上姿态懒散的老人,拇指食指之间夹着一根雪茄,正是津门武行正宗的领头老大郑山傲,在天津地位举足轻重。“如果我们再不教真的,洋人早晚研究出来,我们的子孙要挨打。”
安静的包厢里,面色肃静的男人轮廓硬朗,穿着笔挺得体西装的静坐在那,手指间一支雪茄燃了半截,他迟疑了半响,低声问道,“你教?”
“不敢,天津的师父都不敢,需要一个外来人先放规。”
陈识眉头皱着,唇线也抿得紧。
天津武林向来出师父不出徒弟,各派都有名师又都后继无人。郑山傲希望借助陈识北上杨明的契机打破武行的规矩。可要想打破多年的陈规,就会触动整个武行的利益,风险巨大,更是有违师训。
郑山傲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,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,“你答应教真的,我让你开馆。”
全天津的师父,包括郑山傲都不敢做的事,陈识一下子站了起来,话不投机打算离开。
“天津武行的头牌,我当了三十年。”沧桑的嗓音从背后响起,“只想隐退前做件造福后人的事。”
陈识回过头,“三十年不短,为何不早做。”
“许多事,不老想不起来。”
年轻时都想出人头地扬名立万,要是早做,还能扬名立万成为天津头牌吗?只有老了,才会愿意做些真正有意义的事。
三天后,郑山傲给陈识的考虑时间到了,两人在天津最有名的西餐厅起士林见面。
陈识谢坐得笔直,穿着一套格子西装,皮鞋擦得锃亮,打着考究的领结,不改初心,“扬名,不教真的。”
“起士林的面包不花钱,这是天津唯一的便宜事。”郑山傲意有所指。
“除了您点头以外,还有个老规矩。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