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费周章千里迢迢来香江,yoshiki在一声声阿嫂中迷失了自己。“阿嫂”——大哥的女人。这称呼裹着江湖气的亲昵,听着比任何昵称都叫人心里发痒,新鲜得像刚剥开的糖纸,甜丝丝的劲儿直往骨头缝里钻。他越想越觉得新奇,腰杆都挺得直了些,当即摆起“阿嫂”的架子,对着他那位名义上的“大哥”理直气壮提要求:“你得养我!”
“给我买!我都没衣服穿了!”他拽着月莎的袖子晃,尾音拖得长长的,活像只撒泼耍赖的小兽,“给我买给我买给我买!”
月莎被他缠得没法,索性带他拐进了一条青石板小巷。尽头藏着家老裁缝铺,木门斑驳得泛着旧光,玻璃橱窗蒙着层薄灰,看着冷冷清清没什么客人。这是她相熟的街坊老店,里头的老师傅手艺是真的绝——从前她看到杂志上的名牌新款,只要把图片递过去,不出几日,准能做出件分毫不差的来,价钱还比专柜便宜大半。
Yoshiki吵着要穿旗袍时,月莎第一反应就是带他来这儿。
可她万万没料到,不过是做件旗袍,老师傅竟从里间樟木箱里,小心翼翼捧出了件压箱底的宝贝。深紫色的真丝缎面上,用金银线绣着缠枝莲,灯光底下一晃,流光像活过来似的。Yoshiki兴冲冲套上,他那副清瘦骨架竟像是为这旗袍生的,肩线服帖得像熨过,腰线掐得恰到好处,连领口那排珍珠盘扣都扣得严丝合缝,半分不用改。
月莎看得微微一怔,随口问了句:“多少钱?”
老师傅慢悠悠拨着算盘珠子,头也没抬:“十万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月莎刚含在嘴里的凉茶差点喷出来,喉咙里一阵发紧,猛地咳嗽起来,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身上那旗袍,“你开玩笑吧!”
老师傅放下算盘,指腹摩挲着旗袍下摆的暗纹,语气里带着点宝贝似的矜贵,“这料子是早年从苏杭收的贡品缎,金线是真金抽的丝,我老婆子当年耗了三年才绣完……本想留着当念想,看这后生穿得合衬,也算它遇着有缘人了。”
Yoshiki正对着镜子转圈圈,听见价钱也没当回事,反倒拽着月莎的胳膊晃得更欢:“十万?不贵不贵!给我买!你看我穿多好看!”
月莎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,睨着他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旗袍,又看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——那眼神里写满了“快给我买”,活脱脱只等着被投喂的小狐狸。她忽然想起刚认识时,这小子还装得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,怎么这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