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成了个见着宝贝就不肯撒手的无赖?
“Yoshiki,”她伸手戳了戳他腰侧,旗袍料子滑溜溜的,指尖都沾了点凉意,“你知道十万能买多少碗云吞面吗?”
他眨巴眨巴眼,显然没概念,只固执地往她怀里钻:“可我想要这个。你是我大哥啊,养我不是应该的吗?”
月莎被他蹭得心头发软,偏又不肯露出来,故意板起脸:“想要?”
“想!”
“那给你买了,你就乖乖回去,咱们一拍两散,如何?”月莎眼尾挑得老高,嘴角勾着抹算计的笑,那点精明心思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,语气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。
Yoshiki一听就炸了,脸颊气得鼓鼓的,像只被戳了气的河豚,愤愤瞪着她:“一件旗袍就想打发我?你这抠门小气鬼!”他攥紧了旗袍的衣角,指节都泛了白,眼神却忽然软下来,带着股破釜沉舟的执拗,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,“我才不回去——死也要缠着你一辈子!”
“你是想把我的钱全花掉?”月莎眉梢都没动一下,非但半分没被触动,反倒慢悠悠抛来一句反问。Yoshiki顿时愣住,眼睛倏地瞪圆,心想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聪明地猜到了他的想法。
为什么?因为月莎也是他这种人,所以才对他了如指掌。
“对!你猜到了又能怎么样!”Yoshiki猛地叉腰,肩膀微微耸着,活脱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怨妇模样,眼角眉梢都挂着没处撒的嗔怪,“你睡我的时候就该知道要对我负责到底!”
这话一出口,倒像是把藏了许久的心思兜底倒了出来。
先故意撩拨得她动怒,看她皱眉、看她瞪眼,任凭她又掐又训,甚至被她按在地上床上教训时故意挣两下,把“气鼓鼓”的样子做足。末了,再摆出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,把“受害者”的身份拿捏得死死的,好逼着她软下来,哪怕只是递颗糖、说句软话,也算是他赢了。
对上他那蛮不讲理的眼睛,月莎心里只有两个字—报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