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的夜静得能听见窗外虫鸣,月光透过薄纱窗帘,在地毯上织出一片朦胧的银辉。
一番缱绻过后,岳悦浑身像散了架,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瘫在柔软的被褥里,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侧,脑子里还晕乎乎的。
鬼知道池骋今晚发了什么疯,像头不知疲倦的猛兽,一遍遍咬着她的耳廓,逼她用那发颤的嗓音喊“老公”。
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,水汽顺着门缝漫出来,在冰凉的地板上凝成细碎的水珠。
岳悦咂了咂嘴,懒得管那头精力旺盛的“牛”,现在天塌下来她都只想睡觉。
意识渐渐模糊之际,忽然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缠上了她的小腿,带着微凉的体温,慢悠悠地往上攀。
那触感细滑又带着点粗糙的鳞片,爬过膝盖时,还轻轻蹭了蹭肌肤,痒得人心里发毛。
岳悦“别闹……”
岳悦蹙着眉嘟囔,嗓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以为又是池骋洗完澡来招惹她。
她不耐烦地掀开眼,预想中熟悉的胸膛没出现,却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竖瞳。
是小醋包。
那条青绿色的小蛇正盘踞在她的乳沟间,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。
见她睁眼,它兴奋地吐了吐分叉的信子,舌尖带着点湿冷的凉意,随后竟顺着颈线游上去,轻轻舔了舔她的下巴。
岳悦的呼吸骤然停住,大脑一片空白。
三秒的死寂后,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惊叫划破了别墅的宁静。
岳悦“啊——”
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不过片刻,浴室门被“砰”地推开,池骋赤着上身冲了出来,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淌,腹肌的线条在暖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,腰间甚至未来得及裹上浴巾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缩成一团的岳悦,以及那条正被惊叫声吓得蜷起身子的小蛇,心头一紧,几步跨到床边,一把将岳悦连人带被捞进怀里。
池骋“怎么了?不是说困了要睡吗?”
岳悦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缩进他怀里,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,刚才强压的恐惧瞬间化作委屈的泪意,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,打湿了他的皮肤。
岳悦“池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