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不是把小醋包放好了吗?”
岳悦“它、它怎么跑到床上来了……吓死我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还在止不住地发颤。
他眉头猛地一蹙。
今晚盘完蛇后,被岳悦勾得心神荡漾,竟忘了把它放回玻璃箱里。
池骋“对不起。”
池骋“是我忘了。”
他有两个雷打不动的睡前习惯,盘蛇,以及睡岳悦。
没遇到岳悦之前,漫漫长夜都是小醋包陪着他,冰冷的鳞片贴着皮肤,反而能让他那颗躁动的心安定下来。
刚和岳悦在一起时,他甚至让小醋包也挤在两人中间过,直到后来彻底对怀里的温香软玉上了瘾,才把小醋包挪进了玻璃箱,夜夜只抱着她取暖。
岳悦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,才抽噎着开口,声音细若蚊蚋。
岳悦“池骋……你能不能……把小醋包送走?”
她怕蛇,池骋早就知道。
从当初在会所外见她被小醋包吓得脸色发白时,他就看出来了。
只是那时,她于他而言不过是应付家里的工具,一个漂亮的、听话的摆设,她的恐惧与喜好,他从来都懒得放在心上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。
池骋的动作顿了顿。
小醋包于他,从来不止是一条宠物蛇那么简单。
那是汪硕送的,陪了他许多年。
但他已经决定放下汪硕,好好和岳悦过日子了。
那些该割舍的,终究要割舍。
池骋“……好。”
他沉默片刻,终是低低应了一声。
岳悦“嗯?”
岳悦愣住了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。
她其实说完就后悔了,池骋把小醋包看得比什么都重,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他会拒绝、会不悦,却万万没料到会得到肯定的答复。
池骋低头看着岳悦泛红的眼眶,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。
池骋“小醋包跟着我好多年了,你给我一点时间,我找个好地方安置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