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佩仪“真凶已现端倪,只是证据不足,还需等霍知府那边的验尸结果。”
燕迟点头,指尖摩挲着微凉的杯壁,忽然漫不经心地问。
燕迟“这些年,你在京城过得好吗?”
李佩仪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,抬眼时眼底掠过一丝讶异。
李佩仪“有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照拂,日子还算安稳。”
她打量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身形,语气带了几分揶揄。
李佩仪“倒是燕世子,朔西苦寒之地待了这么多年,想来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李佩仪“还记得小时候,你是个爱哭闹的小胖墩,得知要离京时抱着我的腿不肯放,如今倒成了这副模样。”
一提起幼时糗事,燕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,耳根悄悄泛起薄红。
小时候的李佩仪生得粉雕玉琢,性子又温和,宫里的皇子公主都爱围着她转,偏他总爱变着法儿捉弄她。
抢她的点心,藏她的书卷,看似针锋相对,实则不过是想让她多瞧自己一眼罢了。
后来随父王离京镇守朔西,心里竟还有些舍不得她,抱着她的腿不肯走。
起初那几年,两人书信往来频繁,字里行间尽是互相挖苦,可等长大了些,李佩仪便不怎么给他寄信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,燕迟只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实在幼稚。
燕迟“李佩仪,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。”
燕迟“小时候的事,提它作甚?”
李佩仪笑了笑,随后笑意从眼底褪去,神色渐趋严肃。
李佩仪“燕世子此次从朔西来荆州,恐怕不只是为了参加婚宴吧?”
燕迟迎上她的目光,坦然道。
燕迟“果然瞒不过你,我来荆州,是为了晋王案。”
燕迟“宫宴那日,晋王借酒闯入后宫,对圣上最宠的瑾妃逼奸未遂,杀之灭口。”
燕迟“沈毅沈寺卿觉得案中有诈,上奏力保晋王无辜,反被冠了个徇私舞弊的罪名,满门抄斩。”
燕迟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