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莞“前者医活人之身,后者断逝者之冤,皆是渡人。”
岳凝“说得好。”
岳凝听后,眼神里满是崇拜,拍手赞道。
岳凝“虽然听着深奥,可我觉得这话里藏着大道理!”
李佩仪颔首,语气添了几分恳切。
李佩仪“既然如此,便有劳秦九娘子与我一同查案,还逝者一个公道,也解安阳侯府之危。”
沈莞“多谢李大人信任,秦莞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次日,李佩仪便带着沈莞前来拜访霍怀信,商议勘验尸身之事。
沈莞仔细看过验状后,秀眉微蹙,直言这份验状太过敷衍。
她指出,尸身无头,根本不足以认定死者便是宋柔,当务之急是尽快检验尸身,以确定死者身份。
霍怀信被沈莞这般“教训”,心中颇为不满,面露愠色,冷哼道:“刑狱之事,岂容闺阁女子妄言!”
李佩仪在一旁听得此言,柳眉微蹙。
李佩仪“霍知府这话,是说女子便不配涉足刑狱吗?”
李佩仪“本官亦是女儿身,却蒙圣上亲封提点刑狱司女史,执掌刑狱诸事已有五载。”
李佩仪“其间审结冤案二十七桩,擒获凶顽百余人,莫非在霍知府眼中,这些也算是‘妄言’?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霍怀信涨红的脸,继续不疾不徐地道。
李佩仪“秦九娘子医术精湛,又深谙仵作之术,她所言尸身无头难定身份,正是此案关键。”
李佩仪“若连死者是谁都无法确认,后续查案不过是捕风捉影,届时真凶逍遥法外,宋国公府追责下来,霍知府担待得起吗?”
一番话不卑不亢,既点出自身资历以正视听,又直指案情要害,句句切中利弊。
霍怀信被问得哑口无言,方才的傲慢早已荡然无存,只余下满面愧色,讷讷道,“李大人教训的是,下官……下官这就安排验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