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谁?”
“农发中心的。”余弦说。
“哦,给农民发化肥,培育杂交水稻的技术员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是一个干部。”余弦道。
这时候,陈小旭冷不丁说:“——这是社院的一个机构。今年刚成立,专门研究农业经济发展的,啊!余切本身是个经济学的研究生,这是他学校的事情。”
张俪在旁边也恍然大悟:今年成立的农发中心,是在《经济研究》上挂上名字的。
余切推荐过她看《经济研究》。他说:“我们这个年代,中国所有赚钱的路子,都在这上面。并不在新闻上,因为新闻要晚这些研究两三年。”
“智囊团也会在这里表达自己的看法,他们的看法在这里分出胜负——你就知道后面会怎么做。”
这难道是余切以后的单位?
这是余切的领导?
却听到林一夫讲了个很严肃的事情:
“余先生,你还想再进步吗?”
“当然了,进步谁不想?”
“舒尔茨先生认为,你不应当浪费自己的经济学天赋。他认为你是传播界的宠儿,比别人更容易在这一行取得成功。瓶盖做货币,是一个天才的想法——再也没有什么比喻,能比这更直白的形容今天的信用货币,其实一文不值。”
“我确实是个小说家。”余切强调了后三个字。
林一夫耐心道:“你可以是个小说家,只是额外花一些精力做其他的,这不冲突。”
林一夫没有谈到舒尔茨所谓的“双诺贝尔奖”,因为那太困难了,而且也太遥远。
余切如今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已经是极可能的事情,而其他却几率渺茫。这并非是给余切贷款诺贝尔文学奖,而是因为这涉及到诺奖的一个内幕:
在芝加哥生活的几年时间,林一夫真正接触到顶层学者是如何走上登神那一步的。
为什么芝加哥学派可以频繁出现诺奖学者?
他们不仅仅是在经济学上有建树,在传播学,在建筑学,在物理,在生物——他们有近百位诺奖学者,像一个工厂一样刷诺奖。
要拿诺奖,首先要诺奖学者提名,再进入到评选环节。
在文学上,评奖人总共只有十八个老头。在余切有那样传奇的经历之后,他所欠缺的就只剩资历。由于“拉美大爆炸”的巨大影响,世界文坛中有许多为余切说话的人。
余切发掘出了聂鲁达的真相,这导致全拉美获得过诺奖的文学家,每年都会给余切提名,年复一年,直到他也进入到这个俱乐部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