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因此交恶多年。
林一夫说:“我们在谈论一个几率千分之一的事情,但我愿意说在前面。如果有一天成功了,你当然在我的前面。因为在这样的机制下,没有你我是完全不可能的。”
这是林一夫近几年做过的最激动的事情。
他说完这话后激动难忍,就像是当年游到大陆一样。大海深邃无比,漆黑一片,他筋疲力尽的抬起头,终于看到了手电筒打过来的光亮。
林一夫像当年一样,颤抖道:“我是林一夫,我是专门过来的。”
余切明白了他现在的心情,像一个老友一样拥抱他:“试试吧,我觉得舒尔茨在给你画大饼,也给我画饼,但不试一下可惜了。”
林一夫来这太匆忙,空手而来。那一股激动褪去之后,他才发觉这不大礼貌。
他喃喃道:“我……”
余切没有计较,送他到鼓楼街外,给他打车。“舒尔茨要回去了是吧?我给他还有你都准备了礼物,过几天拿过来。”
林一夫连连道谢,特别客气。
“行了,走吧!”
“师傅,带他回去!”
余切踩着雪回家的时候,一进厨房,正准备和面。这里边儿氛围却很不一样了。
忽然对他那种“排斥”消失了。全家人呆呆的看着他,余弦吞了吞口水,余爹余妈眨了眨眼睛。有点想摸他,却又不太好意思。
他笑道:“怎么,不认得我了?”
余妈说:“我怎么生出这种儿子的?就……完全想不出来!”
余爸说:“他继承了我们余家的光荣传统,我们祖上出了很多知识分子。而且,一直是急先锋。”
所有人都笑了起来。
这一晚,腾出来好几间房。余切和余爸睡,余妈和张俪睡。
至于陈小旭,她向余弦询问余切小时候的事情。
“余切小时候尿床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比他小。他不肯给我说。”
“那他有什么厉害的吗?”
“没什么厉害的,就是能吃,能跑。我以为他会去体校,他以前成绩还不如我,让我帮他做作业。后来他大病一场,忽然脑袋就灵光了……然后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。”
余切的妹妹说:“所以我哥这个人,有时候有点呆。他可能要绕一下圈子,但之后就对人很好了,我是说……对你也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