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宝贝孙女都失踪了?”
姜晓琀的手指无意识攥住他袖口,触到磨破的毛线头。张震忽然转头看她,睫毛上凝着的雪粒簌簌掉落。
“小女孩,是不是叫小梅?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,卫星电话天线在颠簸中蹭到车顶,发出细碎的“滋滋”声。
“老板,你,你真的见过那个叫小梅的女孩?
她可是关键,青龙堂老大张龙视若珍宝,如果找到她,至少青龙堂不会再为难你!这就有了转圜的余地!”
李叔的惊呼声从听筒炸开时,他肩头明显绷紧,姜晓琀听见自己心跳混着车轮碾雪的“咯吱”声。
“一个小时后联系你。”
张震挂断电话,指节敲了敲前排座椅后背。
了尘从后视镜里看他,目光扫过他腰间晃动的银圆袋——那里正装着从春阳茶楼带出的半颗糖炒栗子。
再次拨打安吉丽尔的号码时,张震的拇指在“重拨”键上犹豫了两秒,车窗玻璃上的冰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像蛛网般裹住整块玻璃。
第七次拨打时,听筒里终于传来童音。
“叔叔,叔叔,快来救阿姨,她被坏人抓走了!”
小女孩的抽泣声让张震猛地坐直,膝盖撞到前排座椅,姜晓琀看见他瞳孔骤缩,眼底的血丝在昏暗车厢里格外明显。
“小梅,你不要乱跑,藏在安全地方,叔叔很快就到。”
挂了电话,张震扯下围巾甩在座位上,露出后颈狰狞的旧疤。
“了尘师兄,去那个旧仓库,法国的安全屋。”
他的声音像淬了冰,右手已摸向腰后的m1911,枪柄防滑纹硌得掌心发疼。
了尘踩下油门,吉普车猛地加速,后排的帆布包被甩到地上,露出一角泛黄的地图,上面用红笔圈着“废弃轮渡码头”的字样。
车窗外,雪片突然变大,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“扑扑”声。
姜晓琀摸到口袋里的水果糖,糖纸在风雪中发出脆响。远处教堂的尖顶隐约可见,月光被云层切割成碎片,落在张震紧抿的唇线上,像撒了把碎冰。
了尘忽然猛打方向盘,吉普在结冰的路面上甩出半道弧线,车灯照亮前方路牌——“距离纽约唐人街27英里”,箭头被喷上猩红的涂鸦,“银圆杀手必死”。
暮色如墨,将纽约城浸染得愈发深沉。
十二个小时的疾驰,挡风玻璃上结满霜花,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,发出细碎的“咔嚓”声。
车队拐进布鲁克林区,远处自由女神像的灯光在雪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