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飞扬,三日内不带着玄霜刃来换,就用她的骨头熬第二锅浆。”
……
石飞扬的玄霜刃悬在公主府的梁上,刀身的冰蚕丝缠着赵清漪新绣的火莲穗。
他正用李铁牛送来的密信练字,纸上“辽国”“吐蕃”“大理”几个字被墨汁涂得漆黑,墨迹顺着桌沿滴在赵清漪的凤履上,晕开朵小小的墨花。
赵清漪悄然进来,却突然嗔骂道:“又在琢磨你的破计谋?”她的定宋剑突然挑开他的宣纸,剑穗红绸缠住他的手腕,又不满地道:“李铁牛说你昨夜去了峨嵋别院,凌姑娘的伤势好些了吗?”
石飞扬的笔尖顿在“西夏”二字上,墨滴在纸上凝成个黑团。
他坦诚地道:“她的九阳功已能逼出残毒,”、忽然握住赵清漪的手,掌心的冰蚕丝轻轻蹭着她的指腹,柔情地道:“清漪,我说过不会再让你担心。”
窗外传来丐帮弟子的暗号,三短一长——是紧急军情。
李铁牛的青竹杖从廊下伸进来,杖头挑着片带血的僧袍碎片,上面绣着峨嵋派的九瓣莲。他禀报道:“帮主,朔州传来消息,静玄师太被掳,梁惠理在锁龙塔设了伏。”石飞扬的目光扫过纸上的墨团,那些字迹仿佛活了过来,化作梁惠理狞笑的脸、血刀僧的骷髅头、大理武士的茶花镖。
他的长发在烛火中扬成墨色瀑布,冷笑道:“正好,我也想会会这多国联军。”
赵清漪的定宋剑抵住他的胸口,剑尖的凉意透过湖蓝绸衫传来,厉声道:“你答应过我不再冲动的。”她的凤眸里含着泪,却死死咬着唇不让它落下,又气呼呼地道:“锁龙塔是辽国的陷阱,你去了就是送死!”石飞扬的指尖轻轻拨开剑刃,天蚕功的银丝在她腕间绕了个圈,留下淡淡的红痕。
他为难地道:“我若不去,死的就是静玄师太。”声音软得像烛泪,恳求道:“清漪,你信我,这一次,我带他们一起回来。”赵清漪别开头去,又侧侧身,把路让开。
石飞扬闪身而过,施展“千里不留行”绝世轻功,飘然而去。
不一会,他便来到城南“雪璃别院”的药圃里。
此刻,凌霜华在此正用九阳功催动“九转还魂草”,草叶上的露珠在她掌心凝成白气,顺着经脉流入她的左肩——那里还留着西夏短箭的伤痕。
石飞扬的湖蓝绸衫出现在竹篱外时,她的峨嵋刺突然掉在药锄上,发出清脆的响。
凌霜华惊喜地道:“石公子。”她的耳尖泛起红晕,赶紧用衣袖遮住伤口,素白长袍在晨光中泛着微光,竟比院中的昙花还素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