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金兵的兵刃相撞的脆响,听见朱雀愤怒的长鸣震得云层翻滚。腹间的创口因激动而隐隐作痛,却不及心中的焦灼万分之一——她想冲出去与他并肩作战,想让他看看,她耶律鸣泉不仅是需要保护的公主,更是能与他共赴生死的勇士。
屠芃芃的红绸突然从帐篷缝隙探入,缠着柄匕首飞来。那是石飞扬送给她的防身之物,匕鞘上刻着“唐”字,指点道:“妹子!接住!用‘寒袖拂穴’!打他们的左翼!”
耶律鸣泉的白衣如蝶翼般掠出帐篷,匕首在她指间转出寒光。她看见石飞扬的“帝天狂雷”神功炸开漫天冰屑,将九十三名金兵连人带雕鹫炸成碎块,却也有支毒箭突破他的防御,正射向他的后心。
她惊叫一声:“小心!”急忙施展“寒袖拂穴”,以内息催动匕首,如流星般撞上毒箭。箭簇改变方向,擦着石飞扬的青衫坠入云海,而她自己却因发力过猛,创口处再次渗出血来,染红了雪白的狐裘裙摆。
石飞扬反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“惊目劫”扫过剩余的金兵,那些人竟在刹那间化作冰渣,坠入无边云海。他对耶律鸣泉怒斥道:“谁让你出来的?”指尖却温柔地拭去她唇角的血沫。耶律鸣泉望着他冰寒未褪的眼眸,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深情地道:“我是你的未婚妻,自然要与你同生共死。”
她的匕首抵住他的胸口,却没有用力,威胁道:“下次再独自涉险,我……我就……”石飞扬低头吻去她的泪珠,明玉功的寒气让那泪珠在他唇间凝成冰晶,戏谑地道:“就怎样?就用这把匕首刺我吗?”
屠芃芃的红绸缠上两人的手腕,将他们拉向帐篷,俏皮地道:“好啦好啦,金兵都解决了,再闹下去耶律妹子的伤口又要裂开了。”
她的七星剑挑着面金国的狼旗,又调侃地道:“你看,这狼旗正好做咱们的喜帕呢。”
朱雀在此时发出长鸣,振翅飞向更高的云层。帐篷内,石飞扬为耶律鸣泉重新包扎伤口,屠芃芃则在一旁用狼旗缝制着什么,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,将三人的影子映在狐裘上,温馨得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。
三日后,朱雀背上的帐篷已装点成喜庆的红色。屠芃芃用金国狼旗改做的喜帕铺在榻上,上面用金线绣着“唐”“辽”二字,周围环绕着莲花与狼纹——是她熬夜赶制的,指尖被针扎得全是小孔。
耶律鸣泉坐在梳妆台前,屠芃芃正为她插上那支辽国公主的银簪。镜中的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,那是石飞扬命人用吐蕃云锦赶制的,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朱雀,与石飞扬玄甲上的图案一模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