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低沉而温柔,震得她耳廓发麻。他拿起旁边的铜镜,镜中映出的女子虽面色苍白,眉眼却依旧清丽,肩胛的绷带已换成绣着并蒂莲的锦缎——是屠芃芃连夜缝制的。“你看,”他将镜柄塞进她手里,称赞道:“还是那个美若天仙的耶律公主。”
耶律鸣泉的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唇,那里还残留着他渡气时的触感。她突然转身搂住他的脖子,白衣下的身子微微颤抖,深情地道:“石飞扬,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被他轻轻按住唇。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,银簪上的珍珠与他的耳环相撞,发出清脆的响,柔情地道:“等你伤好。我要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,让天下人都知道,你是我石飞扬的妻子。”
接下来的半月,耶律鸣泉的伤势在石飞扬的悉心照料下日渐好转。
他每日为她运转“疗伤圣法”,用明玉功的寒气为她缓解疼痛;屠芃芃则变着法子为她调制药膳,吐蕃的雪莲、大理的燕窝、西夏的枸杞,每日换着花样送到帐中。
这日清晨,耶律鸣泉第一次能独立下床,她推开帐篷纱帘,看见石飞扬正在朱雀的背部上练拳。
“降龙十八掌”的掌风与云海相击,炸出朵朵气浪,阳光透过他翻飞的青衫,在云涛上投下金色的身影,宛如九天之上的战神。
她忍不住唤道:“飞扬!”白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石飞扬收掌转身,站在她面前,掌心还带着掌风的暖意,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——那是他渡气时留下的印记,又柔声问:“能下床了?”“
耶律鸣泉点了点头,望着脚下翻滚的云海,突然想起那日在虎牢关的决绝。她踮脚在他唇上印下轻吻,银簪的珍珠擦过他的唇角,说道:“等我能舞刀了,你要陪我去杀完颜宗弼。”
石飞扬点了点头,目光突然扫向西方,那里的云层翻涌着杀气——金国的“血狼营”竟追至云巅。他将耶律鸣泉护在身后,青衫下的掌风已凝聚起“百胜刀法”的气劲:“先让你看看,你夫君是怎么杀人的。”
血狼营的金兵骑着雕鹫,在云层中布下天罗地网。完颜宗弼的义子完颜烈手持狼牙棒,棒上缠着辽国的狼旗,在雕鹫背上狂笑道:“石飞扬!交出辽女,可饶你不死!”
石飞扬将耶律鸣泉推入帐篷,青衫在风中展成玄色旗帜,森冷地道: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他施展“移花接玉”神功,完颜烈掷来的飞斧竟在空中转了个弯,反劈向他自己的雕鹫。
神鸟惨叫着坠向云海,金兵的惨叫声被狂风撕碎。
耶律鸣泉在帐篷内握紧弯刀,她听见屠芃芃的红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