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头发剪得很短,脸部轮廓利落分明。
只是穿着最简单的短袖短裤,也和记忆里一样,清俊得令人难以招架。
“呐。”
容屿神情依旧闲闲的,顿了一下,从口袋里掏出一撮头发,放在手心里给她,“我刚刚从螺旋桨上取下来,一根都不少你的。”
指天发誓,他真不是故意的,他那无人机失灵了,不知怎么就冲出安区,直直地拐到她身上。
“不过……”他想道歉,话到嘴边,变成一句干巴巴的,“反正你,不是,头发多么。”
晚风带着熏热的花香,倪歌看了他一会儿,半晌,柔顺地伸手把头发接过来。
然后,她软声:“容屿。”
“嗯?”
下一秒,小姑娘眼眶不知怎么就红了。
她攥着那撮头发,恶狠狠地砸到他身上,生气起来声音也是奶的:“你烦死了!”
然后像是怕他报复似的,转过身连看都不敢看一眼,一溜烟就跑了。
晚霞漫天,少女乌发明眸,裙摆飞扬。
容屿愣愣地站在原地,许久许久,直到风吹散她刚刚砸在他胸口的那几根柔软的长发,他才慢慢眯眼,饶有兴致地道——
“几年不见了,脾气见长啊。”
……
这是倪歌回到北城的第二天。
也是她和容屿分开的第七年。
平心而论,她完没想到,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……
想着想着,忍不住捂住脸。
倪清时看她一眼,温和地提醒:“倪倪,系安带。”
倪歌赶紧应一声好。
“下午不是去博览会了吗?”
他声音很轻,温柔而低沉,“怎么突然就派出所半日游了?”
起初接到派出所电话,他还非常难以置信。
尽管倪歌这些年在南方治病、两个人联系不多,但他这妹妹从小就乖得跟什么似的,从来不会主动惹事。
“因为……出了点小事故,一架无人机撞到我身上了。”
倪歌挠挠头,有些郁闷,“是容屿。”
一听这名字,倪清时就笑了。
他调转方向,将车开出去:“是他啊,那倒也正常。
这确实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。”
倪歌很赞同:“对,这么多年不见了,他还是凶巴巴的。”
“怎么这么说?”
倪清时笑意飞扬,“你们小时候关系不是挺好的么,我记得他还送过你很多航模?”
倪歌睁圆眼:“才不是,他明明一直欺负我。”
严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