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下声音到,“把所有春宫图旁边配的诗词全都抄上十遍,让家长在上面留下印章或者签名,明日交给我。”
“夫子你欺负人”
“二十遍。”
“我要向院长告你”
“三十遍。”
“夫子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不该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,总之我就是错了,你原谅我吧,我不想抄那些诗。被我娘看到就完了夫子,美艳动人的夫子,善解人意的夫子”
言伤淡淡看了一眼急得几乎赌咒发誓的少年,心中觉得好笑,面上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“也好,淫词艳曲的确不该传播出去”见李阳根用力点头,她拿回春宫画册放在一边,淡淡道,“把饮马长城窟行抄上一百遍,这样可好”
“好,自然是好”
少年青涩的脸因为咬牙几乎扭曲,看着他一脸憋屈的样子,学堂里一下子充满欢声笑语。
言伤拿起课开始教下一首诗。她教得很认真,是以她没有看到,在学堂里充满学生哄笑的那一刹那,该沉睡着的谢笙动了动手指,嘴角弯起极清雅的一个笑容来。
少年的笑容像是窗外绽放的梨花瓣,如幻如梦,风一吹就不见了,一切平静如初。
因为临近宦妃出现的日子,言伤恨不能时时将谢笙绑在身边。讲课时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谢笙的方向,少年一直静静的趴在桌上,连动都没有动上一下。
这样也好,他不听课也没关系,只要放学以后能找个理由和他呆在一起,不让他做出危险的事情就可以了。
少年安睡的脸太过温柔,言伤不知不觉已经放松了警戒。等到下了课,学生们全都抱着书离开了,言伤收拾好东西转身要叫醒谢笙,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。
她为他披上的外袍被脱了下来,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课桌上,落上了几瓣梨花。
言伤慢慢的移动脚步,放好书,又脱下颜色庄重的衣衫,换上了一件藕荷色的裙子,打扮得同一般女子无异了,这才出了门。
谢笙急着离开不外乎是为了他的春宫图。
而她,知道他的春宫图是在哪里画的。
言伤一路上坦坦荡荡,穿过寂静无人的书院径,穿过熙熙攘攘的繁华闹市,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走到了她要到的地方。
这是一条阴暗的破旧巷子,胡乱丢弃着穿过的破鞋子旧衣服,那些衣服鞋子款式全都花花绿绿俗不可耐,一看便知道是下等人穿的。巷子两侧流淌着不出是什么颜色的水,臭不可闻。言伤刚迈出一步,脚上便踩到了一抹软绵绵的东西,低头一看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