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件红配绿的肚兜。
言伤默默在地上碾了几下脚,将脚上肚兜弄掉,来打算在这里等谢笙出来的想法也在一瞬间打消了。她上前几步,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轻轻叩响了一扇破旧的门。
门里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,言伤于是加重力道又敲了几下。门里又寂静了半天,言伤便继续敲门,就这样敲了许久,门里的人似乎是被她搞得有些无奈,终于极慢极慢的拉开了门。
言伤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被拉开的门缝,门拉开的一刹那,正对上少年一双狭长还带着微微不耐的眼睛。
“夫子”
漂亮眼里的不耐慢慢转变成无措,像是被人揭穿了不能公布的事情,少年启唇,嗓音里满是年幼稚嫩的美感。言伤觉得心里痒痒的,偏偏她的脸上还是淡然自若的。
“我来看看你的春宫图,画得怎么样了。”
谢笙“”
墨发蓝袍的少年慢慢的闭紧了唇,紧握在门框上的手轻轻的滑了下来,头低低的埋了下去,像是一瞬间在心里放弃了些什么。
言伤也不催他话,不知道过了多久,谢笙再抬起头来,脸色比平常要苍白一些,但他嘴角却挂上了淡淡笑意。
谢笙慢慢的让开了身体,拱手做出恭迎长辈进门的动作“夫子,请进来话。”
门里只点着一盏灯光黯淡的油灯,映照着摆在正中央孤独的独凳书案,以及四周挂满春宫图的墙壁,显得格外诡异。但言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,很是淡定的走了进去。
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了,空气里弥漫着墨汁浓厚的味道,并不好闻。
谢笙弯下腰,把那唯一的一张独凳搬到言伤的面前“夫子请坐。”
“我不坐。”言伤着走到墙上一幅半人高的春宫图前,微微眯起了眼睛,“你画你的,我先随便观摩一下。”
谢笙“”
被自己的夫子参观自己画的春宫图,着实不是一件能让人感到欢喜的事。但言伤偏偏面色如常,淡定自若,谢笙怔怔在原地看了半天,终于低眸,将凳子搬了回来,继续作画。
既然她都不介意,他便不能浪费时间。多画一张,就能多挣那么一点钱。反正,钱对他才是最重要的
少年正这样有些悲哀的想着,充满墨汁味的空气里却突然传来女子平静无起伏的声音“你画得挺好的。”
谢笙“”
女子又继续道“栩栩如生。”
谢笙“多谢夫子谬赞。”
听了夫子似赞美非赞美,意味深长的话,谢笙因过久作画的纤细手指几乎握不住画笔。不出是羞愧还是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