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姑母,刚才会不会是我花了眼。
姑母微微拉了拉嘴角,手指抚了抚眉梢,我见她额间渗出的细汗,她有意无意的瞄了亦尘一眼:“这么辣的太阳,都别站着这太阳下,都回去歇着吧。”
姑母,她的目光落在我微隆起的小腹上,神情复杂。
“恭送姑母(母后),皇兄!”我与亦尘异口同声的说着,侧身在一旁拘着礼,我低头看着姑母的锦服上金边滚绿银绣着祥云朵朵,预示着好兆头,那就真的有好兆头吗?
她优雅大度的离去,我站在绿荫下,看着她慢慢消失在一片翠绿之中。
这是我在场,华哥哥与亦尘的第一次挑衅,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退了。华哥哥的敌意,人尽皆知。
谁让他是储君!任何一个皇子都想得到的位置,哪一个不是勾心斗角的要坐上这个位置,华哥哥越是站的高,就越是风口浪尖!人人对他有敌意,他自然会人人有敌意,自古皇子相争,能有什么好结果的?
一家人?真是可笑。
朝中的三大势力,华哥哥一党,德王与亦尘联手为一党,应该势均力敌,风雨也不会来的那么快。
“你怎么了?”我正在出神,亦尘突然问道,我摇了摇头,道:“没什么。”
“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。”他皱起了眉头,我淡淡一笑:“我脸色很难看吗?”
他点头。
“我难看?”
“难看。”
我狠狠在他手臂上揪了一把,他面不改色的看着我,我手都发麻的看着他,这个死脑筋!
“劲儿还这么大!身子看来好得很呢!”
他一笑,“怎么今日没看见阿婉?”
他瞥了一眼我身后跟着的月心,琢磨着什么,“出去让她办点事,兴许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吧。”
“身边还是有个熟悉的人伺候了,才知你脾性,不给你添堵。本王也好安心。”
见他如此悉心,也心下感动,荷花的事也不在与他置气,花里的古怪还需一探究竟。
我见他有事要忙,也不好打搅,携着月心离去,最近他被革职,但也忙碌着,他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?能查到凶手吗?我不想过问,我想听他自己亲口讲给我听。
回到寝居内,对镜梳妆,忽然觉得眼眶隐隐酸胀,双腿也是酸软不堪,回望镜中见自己脸色青白难看,不觉大大一怔。怪不得亦尘会说我脸色难看!
月心有些着慌,忙过来扶我躺下,道:“王妃这是怎么了?”
我怕她担心,仍是勉强笑着道:“也不妨事。”我随即看了一屋子的荷